邦停水。
安溪抬起手铃铛声骤然响起,她赤着脚落在水槽边缘,展开双臂动了起来,如炫飞的白鹤在河流上飞旋舞动。
高昂的鸣啼与清脆的铃声相互应和。
安溪长袍上的河流随着她的动作奔腾起来,她脚下的“河流”沿着她的动作,渐渐流动起来。
不知谁先开始,围观者中响起第一道尖锐的、拼尽全力的、撕心裂肺的啼叫。
安溪动作不听,声音却在应和这声啼叫,铃声叮叮当当,仿若真有神灵降临催动铃铛回应。
第二声,第三声……越来越的声音响起,有的类人、有的是纯粹动物的叫声、还有的拼着破坏嗓也要发出人的嘶吼。
声音不停,安溪不断。
第一缕阳光照进二楼的房间,三楼的房间,更高楼层的时候,一楼依旧只有昏暗的灯光。
叫声渐渐平息,安溪回旋着最后一次旋转跳动。
她接下参与者的声音,以更加尖锐、激昂的声音,发出不成曲调的嘶吼。
这不像是人类与神沟通,更像是生命在燃烧生命——
进攻!
进攻!
进攻!
火焰在水流上轰然升腾,火光映照在每一个围观者身上,燃烧在每一个参与者瞳孔里,焚烧在每一个生命的灵魂中。
已经停止的嘶吼仿佛在火焰里尖叫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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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攻!
进攻!
进攻!
安溪平息着呼吸,身上污染不断浮现在身体上,她没有去安抚那些污染。她隐约感受到一种温暖的源源不断的东西从远方奔流而来,落在她灵魂里,抚平她身体里所有残留的伤痛;落在她身上的祭服上,白色河流升起雾蒙蒙的烟雨,降落到脚下水流中。
安溪感觉到那道自她容纳后,再也没有激发成功过的污染,似乎醒了过来。
她回归到原始位置,若有所察地仰起头。
所有的参与者都若有所察仰起头。
有风轻轻而来,拂过居民们梳理妥当的毛发或羽毛,落在水槽火焰上,火焰陡然升高至比人更高,却并不炽热,反而很温和。
火焰越来越高越来越高,直到触碰到天花板,触碰到墙壁。在所有目光注视下,火焰烧化了墙壁,有光从烧化的洞口中照射进来。
火焰渐渐回到水槽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