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经上,只提到了这个阵法的名字,却并未详细记载,其具体的布阵之法。
仿佛,那个创造了“长生蛊”的南疆的恶魔,也并不希望这世间真的有人,能破解他这最得意的“杰作”。
“既然无路可走。”灵素的眼中,闪过一丝疯狂的自信,“那我便自己为自己创造一条路!”
她铺开一张巨大的,由整张羊皮,鞣制而成的图纸。
提起那早已被朱砂浸透的笔。
她要融合自己毕生所学。
将中医的“经络穴位”之理,道家的“阴阳五行”之说,与兵家的“奇门遁甲”之术,三者合一!
为那早已失传的“往生之阵”,推演出一个全新的只属于她,灵素的……解法!
……
与此同时,京城,养心殿。
新皇顾怀瑜,正一脸阴沉地听着暗卫统领墨影的汇报。
“陛下,那道‘红色通缉令’,如今已传遍了帝国的所有角落。其响应之快,范围之广,实在是前所未闻。”
“各地医部下属的防疫站,与,疏影阁’的分号,几乎是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,便行动了起来。他们甚至比我们六扇门的官差,还要更加的消息灵通,行动高效。”
“如今,整个大周的民间,都因为这道通缉令,而陷入了一场,近乎狂热的‘寻僧’运动之中。其动员能力,与影响力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有些……可怕了。”
墨影的声音,充满了无法掩饰的震惊与忌惮。
顾怀瑜,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,将手中的那盏,上好的暖玉茶杯,捏得“咯咯”作响。
他知道,那个女人是在向他……示威。
她在用这种最直接,也最无法反驳的方式,向他展示着,她那早已渗透至帝国每一个角落的巨大的,无形的权力。
那是一种独立于皇权之外,却又足以,与皇权相抗衡的可怕的力量。
“陛下,”一旁的内阁首辅李元白,也是一脸的忧虑,“灵总司此举,虽是为了追查那危及江南的幕后黑手。可如此,大张旗鼓地绕开朝廷,私下动员,终究是有违,君臣之礼,于国体有损啊。”
“更何况,”他的声音,压得更低了,“她要找的只是一个所谓的‘游方僧人’。可如今这天下汹涌的民意,却将矛头,都对准了整个佛门。”
“已有不少地方,发生了百姓,冲击寺庙,打骂僧侣的恶性事件。长此以往,恐会动摇我大周,以‘儒释道’三教,共治天下的国本啊!”
顾怀瑜的眼中,闪过一丝,冰冷的杀意。
他知道,李元白说的对。
那个女人,她是在玩火。
可他,却又不能去阻止她。
因为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那躺在江南的所谓的“长生蛊”,是何等可怕的存在。
他更知道,如今这天下唯一能解决这个麻烦的,只有那个正在肆无忌惮地,挑战他底线的女人。
“传朕旨意。”许久,他才从牙缝里,挤出了几个字。
“命天下所有州府,全力配合‘大周医部’的通缉行动。凡有敢阻挠,或不配合者,以谋逆同罪论处!”
“另命都察院,立刻颁布‘安僧告示’。严禁任何人借机,滋扰佛门清净之地。若有违令者,严惩不贷!”
他选择了……妥协。
也选择了……补救。
他在用这种方式,告诉那个女人。
你的游戏,我陪你玩。
但这天下的规矩,最终还是得由我这个皇帝……来定。
……
就在整个大周,都因为一场,史无前例的“寻僧”运动,而暗流汹涌之时。
那个早已被世人所遗忘的男人,顾临渊也终于踏上了返回江南的最后的旅途。
他没有走官道。
他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