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

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！

楚歌那双紧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眼眸，缓缓地…睁开了。
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？

深邃如宇宙初开的星穹，墨色的瞳孔如同最纯粹的黑曜石，边缘却流转着冰寒的寂灭银芒。眼神初时带着沉眠方醒的茫然与空寂，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，不含一丝人间烟火气。但在这片极致的空寂与冰冷之下，却又仿佛沉淀着某种被强行压抑的、源自灵魂最深处的疲惫与…悲伤？

这双眼睛睁开的第一时间，并未看向任何人。

目光先是落在自己身上那件银灰色的“病号服”上。

九道环绕的寂灭魅影瞬间动作！如同最挑剔的仪容官，数道灰白色的“手指”虚影精准地拂过他胸前根本不存在的褶皱，将衣襟整理得笔直如刀！另一道魅影悬浮在他头顶，无形的力量将他几缕散落的墨发梳理得一丝不苟，根根服帖！

楚歌的眼神漠然地看着魅影们的动作，仿佛早已习以为常，又仿佛…这具躯壳的“洁净”与“完美”，只是维持某种存在的必要程序，与“他”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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