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”他顿了顿，“你父亲虽然走了错路，但星耀是他一生的心血。给你一个体面的退出机会，是对一个老对手最后的尊重。”

陈梦眼眶微红，深深鞠了一躬：“谢谢。我会遵守承诺，离开国内，永不回来。”

目送陈梦离开后，李凌霄转向一直安静等待的林清雅：“刚才的发言很精彩。”

林清雅微笑：“我只是说出了心里话。”她犹豫了一下，“不过，你真的不怕量子太平洋的报复吗？”

李凌霄望向远处，目光深邃：“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，只有永远的利益。沃尔科夫是个聪明人，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。”

就在这时，李凌霄的手机响起。接完电话，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“是沃尔科夫。”他放下手机，“他邀请我共进晚餐，商讨‘合作可能性’。”

林清雅惊讶地睁大眼睛：“这么快？”

“这就是资本市场。”李凌霄轻声道，“没有永恒的敌对，只有永恒的利益。”

当晚，李凌霄独自站在凌霄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内。窗外，城市的灯火如星河般璀璨。

赵文瑄轻轻敲门进来：“李总，今天的媒体反响非常好。业内都在称赞我们保护了民族文化产业。”

李凌霄点头，脸上却没有太多喜色。

“李总，我们赢了，您看起来却不高兴？”赵文瑄疑惑地问。

“赢了这一仗，意味着更大的责任。”李凌霄轻声道，“星耀这个担子不轻，接下来要整合资源、重组业务，每一步都不容易。”

赵文瑄若有所悟：“而且，量子太平洋虽然暂时退让，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李凌霄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：“所以这不是结束，而是开始。娱乐产业只是第一步，凌霄帝国的版图，还将继续扩大。”
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，林清雅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。

“我看你们还在加班，就煮了咖啡。”她将咖啡放在桌上，语气自然得像是一直就在这里。

赵文瑄识趣地告退。

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，一时间安静下来。

“今天谢谢你。”李凌霄突然说，“不只是为你在大会上的发言，更为你一直以来的支持。”

林清雅微微一愣，随即笑了：“怎么突然这么客气？”

李凌霄走到她面前，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：“因为我意识到，这条路虽然注定孤独，但有人同行，总是好的。”

林清雅的脸微微泛红，避开他的目光：“那是因为你值得。”

窗外，一轮明月冲破云层，清辉洒满大地。在这座不夜城的最高处，两个身影并肩而立，俯瞰着他们即将改变的世界。

王座之下，从无坦途。但今夜，至少有一刻的宁静，属于这两个即将携手征服世界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