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山石挡路·请君入瓮(2 / 3)

错良缘 佚名 1971 字 5天前

有您好受的时候。”

张极本是要抬步离开,这话顺著风就飘进了他耳朵里,扯著唇角,似笑非笑地看他。

良子:“……”

“等我老了,耳背之前,第一件事就是將你这张嘴缝起来。”

……

秋月敛衽坐於外间,屏门虽掩,內室传来的喁喁私语却如蛛丝缠耳,半点也躲不开。

云享与云嬋的声气胶著在一处,腻得像是化不开的蜜,那刻意娇软的声音齁的令人作呕,细听之下,偏字字句句都淬著寒意。

“再过一刻,便令夏莲去请陈稚鱼,三哥且宽心等候。”云嬋的声音带著几分慵懒,算计著別人,窃窃笑出了声。

秋月只觉喉间发紧,指尖无意识绞著袖口。

眼角余光瞥向屏风之后,芽自进了这屋,里就被云享打晕了捆在那里,此刻悄无声息,倒让她心头那点不安愈发疯长,如窗外骤起的雨势般连绵不绝。

一旁夏莲的目光总在她身上打转,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更是面色发白,指尖攥得泛青。

许是檐外雨势太急,敲得窗欞噼啪作响,又或是天际惊雷乍起,震得人心头髮颤——这一日,她的心就没安稳过,眼皮也跳得厉害,像是有什么祸事要临头。

案上残烛燃尽最后一寸,星火骤然熄灭。

內室的声响渐渐低了,不多时,云嬋曳著粉色罗裙步出,裙摆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淡淡的脂粉香,目光落在秋月身上时,却没什么温度。

“去,依我方才说的,把陆少夫人请来。”

秋月肩头猛地一颤,眼睁睁看著夏莲垂著头,神色晦暗地推门而去,雨丝趁机卷了进来,打湿了她的裙角。

云嬋已缓步走近,唇边笑意浅淡得近乎没有:“事已至此,便是悔了也迟了。你该欢喜才是——以陈稚鱼的手段,若非犯下这等重罪,她的位置岂是旁人能动的往后她的短处捏在你手里,还怕她不成”

秋月强扯出一抹笑,望著她胸有成竹的模样,终是忍不住问道:“敢问表姑娘,为何要这般帮我”

帮她云嬋不再偽装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那笑声,那眼神,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。

到了这地步,基本上是尘埃落定不会再有意外了,她冷笑一声:“这般兴师动眾,费心筹谋,你当只为一个你”

秋月语塞,只垂著眼睫。

“呵……说起来也无甚稀奇,”云嬋抚著腕间玉鐲,漫不经心地说,“不过是她太碍眼罢了。她那一身的福气,晃得人眼晕,瞧著便叫人生厌。”

秋月眼皮猛地一跳,抬眼看她,语气带著一丝不敢置信:“如此说来,她从未得罪过你,你却要置她於死地”

云嬋摇了摇头,笑意里添了几分凉薄:“你怎的这般天真你以为相安无事便是不得罪我告诉你,有些人活著就是罪过,她的存在,本身就是一种冒犯。”

秋月垂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心底暗骂一声:疯了!这人当真是疯了,见不得旁人好过半点,稍有不如愿,便要如此作践旁人。

不,她不只是疯了,她是病了,病入膏肓!无可救药!

……

止戈院內,廊下秋菊列阵,一排橙黄缀在青石板边,雨水溅上来,瓣沾染上秋雨,显得格外水润澄透,目之所及一片橙黄灼灼,暗香乘风浮动,袭人衣袂。

檐外秋雨正酣,雨丝密如帘幕,簌簌扑落阶前,溅起细碎的水,陈稚鱼托腮,临窗而坐,澄澈的目光虚无地望著一处。

她今日梳了个圆润光洁的墮马髻,斜插一支攒金缠丝秋菊步摇,金蕊颤颤,缀著的珍珠隨她仰头的动作轻轻晃悠,映得鬢边肌肤莹白如玉。

身上烟霞色罗裙衬得容色愈显明丽,裙摆绣的兰草纹样,被穿堂风拂得微微扬起,恰与廊下秋菊相映成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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