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去澄清。”
华黔云拱手:“多谢大师。”
普寂合十还礼,转身往巷口走去,灰色的袈裟在月光下渐渐远去,背影依旧沉静,仿佛从未动过手。走到巷口时,他忽然停下脚步,背对著华黔云道:“太平公主不会甘心,大人好自为之。”
话音落时,身影已消失在夜色里。
华黔云站在老槐树下,望著普寂离去的方向,握紧了腰间的剑。刚才那十招,普寂的掌风里藏著的不仅是功夫,更是禪意——他並非真要擒自己,只是想借这十招告诉世人,真正的佛门功夫,是有容乃大的沉静,而非普济那般的浮躁。
夜风捲起地上的落叶,天津桥的方向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梆子敲了十下,已是子时。
华黔云转身往家走,脚步比来时沉了些。他知道,普寂的出现,像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,暂时压下了佛道爭锋的涟漪,却也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——太平公主的反扑,恐怕不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