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灵堂杀机(2 / 3)

煌煌少年行 佚名 2077 字 13天前

是买药……”

“还敢嘴硬!”韦尚礼的铁鐧抵住他的咽喉,“六骏的仇,碧血散的帐,今天就在你身上算!”他挥手让两名护卫上前,一人拽住陈玄礼的头髮,一人用烧红的烙铁凑近他的脸颊,烙铁的焦糊味飘进鼻腔,烫得少年的皮肤阵阵发疼。

“最后问一次,说不说”韦尚礼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。

陈玄礼看著山神庙的破窗,苏綰的红绸还没出现在老槐树上,知道必须再撑一会儿。少年突然剧烈咳嗽,咳出的血沫溅在韦尚礼的靴上: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

“早这样不就好了”韦尚礼收回铁鐧,用靴尖挑起他的下巴,“华黔云在哪”

陈玄礼的声音带著哭腔,肩膀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:“在……在黑石山的破庙,快不行了……”他的手指胡乱比划著名,“我们殿下说,等他断气就往潞州跑,那里有羽林卫的旧部……”

韦尚礼突然踹向他的小腹,陈玄礼像断线的风箏撞在香案上,药篓里的假药方散落一地,上面“潞州”二字被血浸透。老贼捡起药方,看著上面的字跡与李隆基平日的批註有七分像,眼神里的怀疑渐渐消散:“带他走!去黑石山!”

护卫拖著陈玄礼走出山神庙时,少年的目光扫过老槐树——红绸终於在枝头飘动。苏綰的软鞭正缠在树后,倒刺勾著树皮,只要韦尚礼进入破庙,她就会拽倒树干堵住退路。

队伍刚靠近破庙,就闻到股浓烈的草药味混合著尸臭。韦尚礼让十名护卫守住门口,自己押著陈玄礼走进来。供桌上的锦袍沾著“血跡”,石板下露出华黔云的衣角,李隆基和苏綰跪在蒲团上,背影透著浓重的悲伤,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。

“李隆基,別来无恙啊。”韦尚礼的铁鐧往地上一拄,震得供桌的烛火晃了晃,“你这义子倒是忠心,扛了三鐧才肯说实话。”他拽著陈玄礼的头髮,將少年的脸按向供桌,“让他看看,这就是包庇反贼的下场!”

就在他弯腰要掀锦袍的瞬间,供桌下突然飞出道青光!华黔云的绕指柔如灵蛇出洞,剑穗缠住韦尚礼的手腕,红绳勒进老贼皮肉里,剑刃直指他的咽喉,寒光映著对方骤缩的瞳孔。与此同时,李隆基的横刀从袖中滑出,刀光劈向韦尚礼的腰侧,带起的风掀动了地上的纸钱;苏綰猛地拽动软鞭,神像轰然倒塌,乾柴与火硝瞬间燃起熊熊大火,浓烟滚滚,呛得人睁不开眼。

“中计了!”韦尚礼怒吼著后退,铁鐧狠狠砸向供桌,“咔嚓”一声,石板被劈成两半,断口处露出华黔云紧绷的脸。华黔云趁机翻身跃起,绕指柔的剑穗扫向红袖卫的眼睛,三名护卫惨叫著捂住脸,鲜血从指缝渗出。燕离石带著弟兄们从后墙衝出,朴刀的寒光如潮水般涌来,瞬间將红袖卫们分割成两半,飞蝗石破空的锐响里,不断有人捂著额头倒下。

陈玄礼忍著剧痛拽断绳索,铁链的断口在掌心划出深痕。他抓起地上的柴刀劈向最近的护卫,少年的肩膀脱臼,只能用单手发力,却精准地砍中对方的脚踝。韦尚礼的铁鐧突然扫来,陈玄礼急忙翻滚躲闪,鐧尖擦著他的头皮飞过,砸在燃烧的神像上溅起火星,烫得他脖颈一阵灼痛。

华黔云和李隆基前后夹击,剑刃与刀光织成密网。华黔云的左臂还在渗血,动作却比往日更狠,绕指柔的剑刃三次擦过韦尚礼的咽喉,逼得他连连后退,后背撞在燃烧的神像残骸上,火苗窜上他的衣袍,烫得老贼嗷嗷直叫。李隆基的横刀专攻对方下盘,刀光在地上划出火星,让韦尚礼的马靴始终离地半寸,无法借力发力。

苏綰的软鞭在火海里穿梭,倒刺勾住两名红袖卫的甲冑,猛地回拽,將他们拽进火堆。火舌舔舐著布甲发出“滋滋”的响,惨叫声被浓烟吞没。燕离石的朴刀如狂风暴雨般攻向韦尚礼,独臂的老帮主招式狠辣,刀刀不离对方的要害,朴刀的刀背三次砸在他的膝盖上,让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。

韦尚礼见势不妙,突然抓起身边的护卫挡在身前,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