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许多秦月瑶不方便亲自处理的“麻烦”，最终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位影卫首领的阴影之下。

顾长生甚至知道，当年顾长歌生母之死，也跟影零有关。

“影零，走吧，別让母亲久等。”

顾长生语气温和，仿佛只是寻常问候。

影零微微躬身，“是，公子。”

他沉默地跟在顾长生侧后方半步的距离，像一道真正的影子，无声无息，却又散发著无形的寒意。

穿过层层叠叠、守卫森严的迴廊殿宇，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。

越靠近秦月瑶所居的“棲凤阁”，那种无形的威压感就越强。

棲凤阁內，温暖如春，清香淡雅。

秦月瑶端坐在一张由整块万年温玉雕琢而成的凤椅上，身著华贵的宫装，容貌绝美，气质雍容高贵，只是那双丹凤眼中，此刻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。

她手中把玩著一枚龙眼大小、散发著七彩霞光的宝珠，正是顾长生在她生日时候孝敬的深海蜃楼珠。

看到顾长生进来，秦月瑶脸上立刻浮现出慈爱无比的笑容，那笑容完美无瑕，足以融化任何坚冰：“长生，我的儿，快过来坐。”

她指了指身旁同样由温玉打造的锦凳。

“母亲。”

顾长生依言上前，恭敬行礼，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孺慕之情，在影零无声地退到门外阴影处后，才坐下。

“听说，顾长歌在青云试上很是出了些风头”

秦月瑶放下蜃楼珠，语气隨意，仿佛只是閒聊家常。

来了！

顾长生心中瞭然，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“惊讶”和“讚嘆”：

“是啊母亲，大哥他真是深藏不露！神藏境的修为，一举夺魁，连墨家那位眼高於顶的羽昕小姐都对他青睞有加，相约去了迷雾森林。

孩儿都嚇了一跳呢！”

他故意將“墨家”、“羽昕小姐”、“青睞有加”这几个词咬得稍重，同时仔细观察著秦月瑶的反应。

果然，秦月瑶眼底的阴霾瞬间加深，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。

她保养得极好的玉指，在温玉扶手上轻轻敲击著，发出清脆而规律的“噠、噠”声，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人心上。

“神藏境……墨羽昕……”秦月瑶的声音依旧温和，却透著一股彻骨的寒意，“辰氏这个贱婢的儿子，倒是会给人惊喜啊。”

顾长生心头一跳，母亲这话意有所指！

“当年一时心软，只把辰氏除掉，没有把孽种一同除掉，终归还是害了自己。”

秦月瑶话锋一转，目光再次落在顾长生身上，变得无比“关切”：“长生，为娘知道你心里委屈。世子之位是你父王糊涂，一时被那点愧疚蒙了心。你放心，有娘在，谁也动不了你的位置！”

她伸出手，轻轻拍了拍顾长生的手背，触感冰凉。

“是，有娘在，孩儿放一万个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