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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若卫清挽跟著自己,对方所有的底牌,怕是都会先用在挽儿身上!
“你这么说,还算有点良心。”
王夫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。
见萧寧亲自沏茶,他又道:
“刚才就觉得你这王府不对劲,怎么连个沏茶的下人都没有”
“一个人的生死路,何须那些不相干的人一起走”
对此,萧寧依旧自顾自的烫著茶杯,似乎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王夫子打量著眼前,月下的青年。
他生来本就英俊,如今更是称得上的风华正茂。
晚风习习,吹动他的髮丝,不由得让王夫子,响起了当年的老昌南王。
萧洛。
还记得那年,他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啊。
眼前的这傢伙,这几年成长了不少啊。
心性,也蜕变了不少。
王夫子不由得有些唏嘘,就在几年前,这傢伙还天天被自己,拿著戒尺训斥来的。
如今。
却已经成长为了一个,可以一人做事一人担,为了妻儿独自挑起王府重担,心甘情愿背负骂名的男人了。
曾几何时,自己还因为萧洛没有留个好后而唏嘘。
如此一看,倒是自己多虑了啊。
“不说这些了,你又是怎么就如此篤定,这个皇帝位置会落在你头上”
有关於京城的事情,王之山虽不在朝堂中心,但京城的事情,还是多少知晓一些的。
可是。
这次有关於皇位的事情,他自认为已经是很多王公贵族都无人能及的消息网,却没有听到半点风声。
“不管怎么说,我也是个王爷啊。”
对此,萧寧轻声一笑。
“从我出生起,我就註定要在猜忌和提防中长大。如果这点事情,我都不能率先知道。”
“我又如何,能进京面对那些老傢伙们呢”
“嗯,那你就不怕,这些话跟我说了,传到京城那些老傢伙的耳朵里”
“不怕,因为我是香山书院的弟子。您,是我的老师。”
王夫子坐在萧寧对面,静静的听著。
手中已然提起了茶壶,给萧寧沏上了一杯茶。
“老师,我来!”
见王夫子给自己沏茶,萧寧连连伸手去拦。
这个倔老头,却是完全不理会。
给萧寧將茶倒了七分满后。
他才放下茶壶。
萧寧见状,连连跟著拿起了茶壶,想给对方回一杯茶。
却见王夫子微微摆手,道:
“不用了。今夜,我已经喝到了最好喝的茶了。味道,比那竹叶青好多了。”
他一边说著,一边起身。
“此次进京,几人为伴”
王夫子的话很显然,是在问萧寧的底细。
语气,似乎又回到了以往,萧寧在香山书院问学时的日子。
带著几分长者对於后辈的提携和关切。
“一人,足以。”
有些人,此时不太方便提及。
听了这话,王之山再次愣了愣,笑道:
“你个混帐东西早就知道我会来吧,也罢也罢。”
“今年啊,你香山书院新来的那一批师弟,个个都乖巧得很。”
“老夫离开个一年半载,也没有什么关係。”
“我王之山也已经是年近古稀半截入土的人了,没几年活头了。”
“你父亲和挽儿的父亲,都曾对我有恩。临死前都希望,我可以有朝一日,帮扶一下你们两个后辈。”
“此去京城,山高路远,老夫就跟你走一趟吧。”
“虽然在那香山下,已经呆了几十年了。可在京城,老夫还是有几分薄面的。”
“你我二人前去,总比你一人,前去单打独斗的好。”
说完,王夫子哼著小曲,逐渐消失在了月色下。<